竞争惨烈 讲述一名艺考生的苦战征程
来源:人民日报 发布于 2010-11-04 已有 人阅读
考程表
2月19日 从河北保定出发,踏上“考试旅程”
2月20日 在北京参加中国传媒大学初试
2月21日 报考中国人民大学
2月22日 参加中国人民大学考试
2月23日 报考北京电影学院、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2月24日 前往河北石家庄,报考清华美院
2月25日 返回北京,参加中国传媒大学复试
2月26日 参加北京电影学院初试
2月28日 前往石家庄,参加清华美院考试
3月2日 返回北京,参加北京电影学院复试
……
3月8日 参加北京电影学院面试
……
3月15日 返回保定,等待“放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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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艺考时:怀揣着“艺术梦”的孩子们,背着画板、乐器、道具,奔波在各大高校,反复参加各项艺术类的专业招生考试。
目前,大多数院校的艺考已进入“收官”阶段。从各院校透露的信息来看,今年艺考依旧“高烧”,竞争可用“惨烈”来形容:据报道,中国传媒大学艺术类本科专业686个招生名额,报名人数达1.8万人;中央民族大学美术专业全国招生170人,报名人数却高达到1.9万;部分高校艺术类专业的淘汰率甚至超过98%。
张默(化名)是河北省一名高三美术特长生,也是今年艺术类高考大军中的一员。今年大年初六开始,他的“考程表”就排得满满当当。
出发
一人艺考,家长陪考
2月18日,大年初五,张默在家吃了饺子。这对他来说不太寻常:第二天他就要去北京参加美术类高等院校的专业考试了,出远门吃饺子,意思是“发饺”(发脚),象征一路顺利。
对于北京,张默并不陌生:从高中开始,他就经常到这座城市参加各种美术培训和试考。
张默从小喜欢画画,做一名美术特长生,是他和家人自然而坚定的选择。高中三年,他经常晚上十一二点写完作业后,再练习画画到夜里两三点。即便这么辛苦,报考美术类专业的想法也从没动摇过。
但相比以往,这次的北京之行不轻松。妈妈亲自陪护,加重了紧张感。“考试这一路很辛苦,吃住行都要有人照顾。学了快10年就为了这次考试,不能让孩子在其他方面分心。”
在艺考生中,“一人艺考,家长陪考,甚至全家陪考”的现象十分普遍。据了解,陪考现象,源于艺考主要是“远途考试”和“游击式考试”:考生需要前往院校所在地进行考试,而且各大院校的艺术类专业考试往往集中在春节过后一个月。这样一来,报考多个学校的考生需要往返于多个城市之间,“孩子一人奔波,我们不放心”,妈妈说。
赶考
“今年竞争更激烈了”
2月24日,张默和妈妈一大早就赶到石家庄,去美术类院校河北省报名点确认清华美院的报名信息。
母子俩都有些疲惫,张默前两天刚在北京参加了两场考试,每天都得清晨6时起床去挤地铁,“本来想在考试学校附近找宾馆住,可是来考试的人太多,房间早就订满了。就算有空房,房价也‘水涨船高’”,张默的妈妈显得有些无奈:“只好住远一点。”
这不,“人满为患”现象再次出现在报名点:不到8时,就已经排起了一条长龙。张默对这种情形见怪不怪:“听老师和学长说,像清华美院、中央美院这样的好学校,报考的人非常多,有很多人已经是连续几年参加考试了。”
对于艺考生来说,一流的艺术院校犹如圣殿,但进入圣殿的过程实属不易,光是这报名环节就要经过一番苦战。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后,张默终于踏进了报名办公室,可办公室里面也是拥挤和嘈杂:两三个办公桌前挤满了考生和家长,工作人员大声地核对着考生信息,还没报上名的考生和家长使劲往里面递着报名材料,一些已经报好名的考生和家长不断地询问着工作人员考试需要注意的问题……
张默在办公室里起码“泡”了40分钟,才把报名手续彻底搞定。出来后,他显得有些紧张:“今天只是报名,过几天来考试的人肯定更多,看来今年竞争更激烈了。”
近些年,“艺考热”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艺考复读生”,很多考生第一年没能通过考试从而选择来年再考,甚至在第二年报考更多数量的学校。同样,也有一些考生目标明确,锁定名校,不惜复读多年。
与“复读生”相对应,还有一部分艺考生被称为“速成生”。因为艺考生高考文化课成绩要求较低,“速成生”往往把艺考当作通往重点大学的捷径,考前突击学艺术,以圆大学梦。
等待
“至少我努力尝试过了”
3月16日,张默已经回到学校继续准备文化课考试了。一般说来,艺考生的专业考试合格后,还要按艺术类报名参加全国高考的文化课统一考试。
回来之后,家里亲戚
据了解,像张默这样报考多所学校的艺考生很普遍。目前,高考对艺术类考试的报考学校数量和专业并没有限制。为了增加录取机会,艺考生及家长们往往抱着“撒网心态”,尽可能多报考几所学校。多数考生所报考的学校数量往往取决于各院校的考试时间是否冲突,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考生也会考虑对于考试费用的经济承受能力。
在张默看来,中国传媒大学和北京电影学院的动画类专业是他的重头戏:“我从小就喜欢动漫,特别希望能在大学里系统学习。”
据悉,中国传媒大学4月上旬才公布复试审核结果,张默心里有些忐忑,他感觉那场考试发挥得不是特别好,但他说即使没考过也不觉得可惜,“至少我努力尝试过了。”本报记者 赵梓斌